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的意见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2018年9月17日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749次会议通过，2018年12月12日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十三届检察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自2月1日起， 2019年实施）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告

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十三届十一次会议通过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委员会于2018年12月12日发布，自2019年2月1日起施行。

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检察院

2019 年 1 月 31 日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非法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为了惩治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非法买卖外汇的犯罪活动，维护金融市场秩序，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对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的处理办法，现印发。现就经营、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的法律适用若干问题解释如下：

第一条违反国家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属于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三项规定的“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

(一)利用受理终端或网络支付接口等方式，以虚构交易、虚假价格、交易退款等非法方式向指定付款人支付货币资金；

(二)非法为他人提供企业银行结算账户套现或将企业银行结算账户转入个人账户的服务；

(三)非法向他人提供支票兑现服务；

(四)其他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案件。

第二条 违反国家规定，非法买卖外汇或者变相出售外汇，扰乱金融市场秩序非法经营5万元应该怎样定罪，情节严重的，依照第二百二十五条第四项的规定刑法中，作为非法经营的定罪处罚。

第三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属于“情节严重”的非法经营：

(一)违法经营金额500万元以上；

(二)违法所得金额超过10万元。

违法经营金额在250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金额在5万元以上，且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认定违法经营为“情节严重” ：

(一)因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被刑事立案调查；

(二)两年内因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外汇交易受过行政处罚；

(三)拒绝交代涉案资金去向或拒绝配合追回工作，导致无法追回被盗资金；

(四)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第四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视为“情节特别严重”的非法经营：

(一)违法经营金额超过2500万元；

(二)违法所得金额超过50万元。

违法经营金额在1250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金额在25万元以上，且有本解释第三条第二款规定的四种情形之一的，可以认定为非法经营“情节特别严重”。

第五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构成非法经营罪，同时构成刑法第一百二十一条之一规定的帮助恐怖活动罪法律或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规定的协助恐怖活动罪 洗钱罪，依照从重处罚的规定定罪处罚。

第六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两次以上的，应当缴纳的违法经营数额或者违法所得数额应当累计计算。依法给予行政或者刑事处罚。

在同一案件中，违法经营金额和违法所得金额分别构成严重或者特别严重情节的，从重处罚。

第七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的违法所得数额难以确定的，按照违法经营数额的千分之一确定违法所得，违法所得数额应当依法一并确定或者分别确定。以下罚款。

第 8 条符合本解释第 3 条规定的标准。行为人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过，积极配合调查，返还违法所得的，可以从轻处罚；罪行较轻的，可以依法给予处分。没有起诉或免于刑事处罚。

符合刑事诉讼法广泛适用范围和认罪认罚条件的，依照刑事诉讼法处理。

第九条：单位违反本解释第一条、第二条规定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的，按照定罪标准处以罚款，并负直接责任并对本解释规定的量刑监督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定罪处罚。

第十条 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的犯罪地，包括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开户地、资金收付地、资金划拨账户开立地、资金用于犯罪活动的开立地。账户在哪里运作，交易对手资金在哪里交付和汇出。

第十一条 外汇犯罪数额按照中国外汇交易中心或中国人民银行授权机构公布之日人民币对本币的中间价折算为人民币。罪行。中国外汇交易中心或中国人民银行授权机构未公布汇率中间价的外币，按境内银行人民币中间价折合人民币。对犯罪当日的货币，或该货币在国内银行或国际外汇市场上对美元的汇率。以人民币对美元的中间价计算。

第十二条 本解释自2019年2月1日起施行。如《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诈骗购汇、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具体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外汇（发市[1998]20号）与本解释不一致的，以本解释为准。

【回答记者提问】

最高人民法院刑事三庭、最高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研究室负责人就《解释》涉及的主要问题回答了记者提问。

1、请介绍解读的背景和意义。

答：近年来，随着国内外经济形势的变化，恐怖犯罪的国际化，走私犯罪和跨境毒品犯罪的增多，以及我国打击贪污贿赂犯罪的力度加大，从事在非法资金支付结算业务中，非法买卖外汇等涉及地下钱庄的犯罪活动日益猖獗，涉及地下钱庄的犯罪案件不断增多。

地下银行已成为犯罪分子洗钱和转移资金的最重要渠道，不仅涉及经济领域的犯罪，而且日益成为电信诈骗、网络赌博等犯罪活动转移被盗资金的渠道，成为腐败和恐怖活动的源头。 “洗钱工具”和“帮凶”严重扰乱金融市场秩序，严重危害国家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必须依法严惩。

1998年12月29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发布《关于惩治欺诈购汇、逃汇和非法买卖外汇犯罪的决定》外汇，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以非法经营行为处罚。定罪和惩罚。 2009年2月28日，《刑法修正案》（七)）在刑法第225条第3项中增加了“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情形，规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 ，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以违法经营罪定罪处罚。相关刑事立法为惩治地下钱庄非法买卖外汇和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犯罪提供了法律依据。同时，司法实践中体现的具体定罪量刑标准尚不明确，一些法律适用问题存在争议，需要通过司法解释予以规定。

从起草解释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经过深入研究论证，广泛征求意见，结合司法工作实际，制定本解释。出台《解释》，是为了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防范化解重大金融风险。对统一法律适用，提高办案质量，确保办案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具有重要意义。

2、《解释》的制定有哪些原则和考虑？

答：在起草和制定解释的过程中，主要有以下原则和考虑：

一是坚持依法惩治犯罪的原则。正确认识和把握立法精神，严格依法解释法律，是起草司法解释的首要原则。 《解释》以刑法规定为依据，在刑法范围内严格解释。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非法外汇交易的定义，以及既定的定罪量刑标准，均不超出刑法的范围。在司法实践中贯彻罪刑法定原则，确保无辜者不受刑事追诉。

二是坚持司法实践。立足司法实践，解决实际问题是制定司法解释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解释》起草过程中，深入调研地下钱庄犯罪相关法律适用情况，全面收集相关信息和案例，系统梳理存在问题。在此基础上，坚持问题导向，结合司法实际，明确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非法买卖外汇等“情节严重”、“情节特别严重”的具体定罪量刑标准。 "，以及一些有争议的法律适用问题，以统一司法标准，统一法律适用，保障刑法的正确实施。

三是坚持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贯彻宽严相济刑事政策，是制定司法解释一贯坚持的重要原则。 《解释》在严厉惩治地下钱庄犯罪的同时，有效体现了区别对待，瓦解了犯罪分子。规定犯罪人符合定罪量刑标准，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积极配合调查，退还违法款项。有所得可从轻处罚；犯罪情节轻微的，依法不得免予起诉或者刑事处罚。同时，认真落实认罪认罚从宽制度，规定符合刑事诉讼法从宽适用范围和条件的，依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处理，做到确保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更好地实现惩戒。预防犯罪的目的。

第四，坚持凝聚法治共识。司法解释的制定过程是推进民主、凝聚共识的过程。 《解释》起草过程中，多次组织专家座谈会，听取意见建议，听取国家法院系统、检察系统、公安部、人民银行、中证证券的意见。证监会等相关部门已征求意见。听取法工委意见，达成广泛共识。 《解释》汇集了全国法院、检察院的实践经验和司法智慧，以及有关部门相关专家学者的法律智慧。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

3、解读的主要内容有哪些？

答：《释义》共12篇，主要内容包括：

一、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非法买卖外汇的认定标准，以及“情节严重”和“情节特别严重”的认定标准，

二是对非法经营、洗钱、资助恐怖活动犯罪的竞争合作惩戒原则。

三是违法经营数额和违法所得数额的认定标准、处罚原则和罚款标准，

四是单位犯罪的定罪量刑标准，

五是从宽的认定条件和标准，

六是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的认定，

第七个是解释的时间效应。

4、解释对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认定有何规定？

答：根据中国人民银行《支付结算办法》的规定，支付结算是指使用票据、信用卡及票据、信用卡、外汇、托收等结算方式。单位和个人在社会经济活动中进行货币支付的承兑、委托托收等结算方式。以及清算其资金。银行是支付结算和资金清算的中介机构。非银行金融机构和其他单位未经中国人民银行批准，不得作为中介机构经营支付结算业务，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除外。

国务院《取缔非法金融机构和非法金融经营活动的办法》规定，未经中国人民银行依法批准，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设立金融机构，从事金融经营活动未经授权。 《刑法修正案》（七)）进一步完善了刑法第225条规定的非法经营罪，规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应视为非法商业犯罪。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金融的快速发展非法经营5万元应该怎样定罪，支付结算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由于刑法没有明确资金支付结算的具体情形，司法实践中对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认定存在争议。从近年来查处的地下钱庄刑事案件来看，资金支付结算违法业务主要是犯罪分子通过设立空壳公司、收养等方式帮助他人将公共账户非法转入私人账户网银转账等非法支付结算。

结合司法实践和相关案件，《解释》规定了“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三种情形：

第一种为虚构支付结算情形，即利用受理终端或网络支付接口，以虚构交易、虚构价格、交易退款等非法方式向指定付款人支付货币资金；

二是公转私或提现的情况，即非法向他人提供套现公司银行结算账户或将公司银行结算账户转入个人账户的服务;

第三种是支票兑现，俗称“支票串兑现”，即非法向他人提供支票兑现服务。

此外，第四项基本条款规定了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其他情形，以适应支付结算方式变化的需要。

5、解释如何界定非法买卖外汇？

答：我国对外汇实行强制管理制度。任何在我国境内从事外汇交易和结算的组织和个人，必须取得国家外汇管理部门的许可，并在指定地点进行。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印发的《关于惩治欺诈购汇、逃汇、非法买卖外汇犯罪的决定》，在规定的交易场所以外买卖外汇。国家，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外汇管理条例》，非法买卖外汇主要包括回购、倒卖外汇、变相买卖外汇等情形。

在实践中，地下钱庄非法买卖外汇主要包括较为传统的以境内直接交易的形式倒卖外汇和目前常见的以跨境（境）赎回资金的形式进行的外汇交易。采用国内外“敲门砖”的方式。 倒卖外汇是指不法分子在国内外汇黑市低买高卖，赚取汇差。这种银行通常被称为“交易所黄牛”。变相买卖外汇，是指以外汇偿还人民币或以人民币偿还外汇，将外汇与人民币互换，实现货币价值转换，而不是人民币与外汇在形式上直接交易的行为。

资金出境（境）支付是变相买卖外汇的典型行为。跨境（边境）赎回型地下钱庄，犯罪分子与境外人员、企事业单位勾结，或利用境外开立的银行账户协助他人进行跨境汇款、资金划转活动。这类地下钱庄也称为“双敲式”地下钱庄，即资金在境内外的单向流通，没有实物流动，通常以对账的形式实现“平衡”。两个地方”。

如今，地下钱庄的主要业务是资金的跨境（边境）支付，造成资金大量外流，社会危害巨大，是重点打击对象。据此，《解释》规定，变相买卖外汇等非法买卖外汇，扰乱金融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以刑事犯罪罪论处。非法经营。

6、《解释》如何规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的“情节严重”和“情节特别严重”的定罪量刑标准？

答：1998年9月1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诈骗购汇、非法买卖外汇刑事案件具体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以美元计息，折合人民币约200万元）以上，或违法所得超过5万元，属于“情节严重”。 2010年5月7日，《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关于公安机关管辖的刑事案件立案起诉标准》（二)）第七十九条规定，支付结算业务，金额为200元 违法所得额在5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额在5万元以上的，以非法经营罪立案追诉。

根据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情况，结合司法实践和案件数据，《解释》对金额认定标准进行了适当调整，规定违法经营金额在500万元以上的，或者违法所得金额在10万元以上的，视为“情节严重”。同时，考虑到严厉打击地下钱庄犯罪活动的需要，以“数额+情节”的形式，规定了四种可以认定为“情节严重”的情形。具体而言，违法经营金额在250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金额在5万元以上，且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可以认定违法经营为“情节严重”：

(1)因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外汇交易被刑事立案调查；

(2)两年内因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外汇交易受过行政处罚的；

(3)拒绝交代涉案资金去向或拒绝配合追回工作，导致被盗资金无法追回；

(4)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在司法实践中，由于相关司法解释没有明确认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情节特别严重”的标准，给法律适用带来了困难。为严厉惩治地下钱庄犯罪，参照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解释》按照“情节严重”的五倍确定“情节特别严重”的认定标准，规定“情节特别严重”可以认定。 “金额+情节”的情况，即——

违法经营金额超过2500万元或违法所得金额超过50万元的，视为“情节特别严重”的违法经营；

违法经营金额1250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25万元以上，且有《解释》第三条第二款规定的四种情形之一的，可以认定违法经营“情节特别严重”。

7、《解释》如何规定非法经营罪与洗钱罪、协助恐怖活动罪相互配合的处罚原则？

答案：地下银行与洗钱和恐怖主义融资有着天然的联系。地下银行已成为犯罪分子洗钱和转移资金的主要渠道。我国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和第一百二十条分别规定了洗钱罪和协助恐怖活动罪。在司法实践中，地下钱庄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通过划拨或者其他结算方式协助资金划转，或者协助资金汇出境外的，均构成违法犯罪。经营活动，同时构成洗钱或协助犯罪。恐怖活动犯罪，依照竞合犯罪的处罚原则和从重处罚的规定定罪处罚。

据此，《解释》第五条明确了非法经营罪与洗钱、协助恐怖活动罪同时存在的处罚原则。 《解释》第五条的规定也体现了我国依法打击洗钱和资助恐怖活动的态度和决心。

8、《解释》如何规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和非法买卖外汇的累积认定和处罚原则？

答：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非法买卖外汇的数额或者非法所得数额是定罪量刑的依据，应当依法累计计算，但犯罪金额累计计算的前提是需要单笔非法支付资金。结汇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必须依法受到行政处罚或者刑事处罚，尚未处理。不构成犯罪超过行政处罚期限的，或者构成犯罪超过追诉期限的，不在累计计算范围内。

据此，《解释》第六条第一款规定：“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或者非法买卖外汇业务违法两次以上，应当依法给予行政或者刑事处罚的，应当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依法，违法经营金额或违法所得金额累计计算。”

In criminal cases of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or illegally buying and selling foreign exchange, as long as the amount of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 or the amount of illegal income meets the criminalization standard, it constitutes a crime. If the amount of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 and the amount of illegal income of the same act constitute different circumstances, the conviction and punishment shall generally be carried out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inciple of "severe punishment".

Accordingly, the second paragraph of Article 6 of the Interpretation stipulates: "In the same case, the amount of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 and the amount of illegal income respectively constitute serious circumstances and particularly serious circumstances, and shall be punished according to the amount with the heavier punishment."

9、How does the Interpretation provide for fines?

Answer: Article 225 of the Criminal Law clearly stipulates fines for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s, that is, a fine of more than one time but not more than five times the illegal income shall be imposed concurrently or alon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In practice, it is not difficult to impose fines in cases where illegal gains can be identified, but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the amount of fines for cases where it is indeed difficult to identify the amount of illegal gains. According to the research and related cases, the profit margin (that is, the illegal income) of the underground banks is usually between one thousandth to five thousandths of the illegal business amount.

In order to facilitate practical operation and regulate the application of fines, Article 7 of the Interpretation stipulates: "Where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the amount of illegal income from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or illegally trading foreign exchange, it shall be determined as one thousandth of the amount of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s. The amount of the income shall be concurrently or solely imposed a fine of not less than one time but not more than five times the amount of the illegal incom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10、How does the Interpretation define the standards for conviction and sentencing of unit crimes?

Answer: According to Article 231 of the Criminal Law, a unit can become the subject of the crime of illegal business operation. In recent years, the organizational model of underground banks has diversified, which can be committed by natural persons or by units. In order to increase the punishment for crimes committed by underground bank units, Article 9 of the Interpretation clarifies that where units illegally engage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nd illegally buy and sell foreign exchange, the conviction and sentencing standards for crimes committed by natural persons shall apply. . The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nd illegal trading of foreign exchange as stipulated in Article 2 shall be punished according to the conviction and sentencing standards stipulated in this Interpretation, and the directly responsible person in charge and other directly responsible personnel shall be convicted and punished.

11、How does the "Interpretation" provide for the crime location of criminal cases of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nd illegal trading of foreign exchange?

Answ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et finance, modern payment and settlement tools are changing with each passing day, which provides convenience for underground banks to illegally engage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cross regions and countries (borders) and illegally buy and sell foreign exchange. Underground banks conduct business through online banking. Some of them even operate online banking outside the country (outside the country), and the associated customer accounts are all over the country. The funds in such criminal cases generally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ross-regional and cross-border (border). In judicial practice, there are different understandings of the crime places of underground banks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nd illegal trading of foreign exchange, resulting in jurisdictional disputes.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crack down on crimes involving underground bank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conside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uch crimes and referring to the relevant provisions of the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of the Criminal Procedure Law, the Interpretation further clarifies the crime places of criminal cases of illegally engaging in fund payment and settlement business and illegal trading of foreign exchange. , the location of each link associated with the criminal act, including the location where the criminal suspect or defendant's account is opened for criminal activities, where the funds are received, where the fund transition account is opened, where the fund account is operated, and where the counterparty's funds are delivered and remitted The place of departure, etc., shall be identified as the place of crime.

12、How to determine the time effect of "Explanation"?

Answer: Article 12 of the Interpretation stipulates that the Interpretation shall come into force on February 1, 2019. Article 3 of the Interpretation has made new provisions on the criteria for conviction of illegal foreign exchange trading. Therefore,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Supreme People's Court on Several Issues Concerning the Specific Application of Law in the Trial of Criminal Cases of Fraudulent Purchase of Foreign Exchange and Illegal Trading of Foreign Exchange (Fa Shi [1998] 20 No.) the criteria for conviction under article 3 no longer apply. It should be clear that a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is an interpretation of the application of law in trial and procuratorial work, and its effect applies to the period in which the law is the object of the interpretation.

For acts that occur 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law and befor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the cases that have not been handled or are being handled 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shall be handl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of the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for cases that have been settled befor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judicial interpretation, according to the laws at that time and judicial interpretations, if there is no error in finding the facts and applying the law, it will not be changed.